牵着狗狗的女人
徐驰原创
牵着狗狗的女人,闯入我俯拍的镜头。
我在广场边缘高高的攀爬架顶上,我欲拍摄群舞的她们;乐声已起,她们肃立……
牵着狗狗的女人,人前狗后,在多盏高杆电灯的照射下,影子相互重叠,经过广场中心,向攀爬架这一边走来!我放弃群舞的她们,以牵着狗的女人和狗为中心,追拍,追拍,追拍……直到女人和狗狗拐到手机无法拍摄的另一面墙那边去!
——狗狗始终让妇人牵着,这是让我不能理解的。
我关掉手机的拍摄功能。
我依着攀爬架横着的一根根钢管,双手吊着落到地面。
……此刻,陌生的女孩把小外孙余泊徐州从攀爬架那面递过来,递到我手中。隔着横起的钢管,我问女孩住哪,是干啥的。之后,我牵了“学走路”的小外孙,寻找狗狗去。
狗狗,是小外孙喜欢的!狗狗的女主人,她因陌生所带着的神秘,也是令我感到兴奋的。
我牵着小外孙,拐到另一角落,一眼就看见狗狗的女主人,与另一个妇人对坐在练身器上,双腿曲在胸前,似乎很亲切的摆着悄悄话;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心照不宣地望着广场中心的群舞!小狗狗就爬在女主人坐着的练身器下面。
小外孙拉着我的手向狗狗急趋过去……
小外孙显出他对动物的好奇与惊喜。我“嘬嘬嘬”地唤着不知名的狗,但狗狗只摆了摆头,爬下去,把鼻子嗅着地上的某种气味。
狗的女主人对我和小外孙不屑一顾,孤傲在她的内心世界里。
广场中心是手舞足蹈的天地,是舞曲很刺激的浪漫王国。而我和小外孙这里,是静悄悄的。小狗狗这里离开了女主人,向几个小女孩荡着的“秋千”那儿溜过去,同时,它也把小外孙吸引过去。
我让小外孙依了围墙根,趋着小狗狗“开步”学走路,我趁机掏出手机,把小外孙,把狗的女主人以及小狗狗,通通照到手机上;似乎,我显得比小外孙还要激动几分,特别是狗主人给我侧面、向群舞凝眸远望时,我猜测她内心想些什么,但我永远都猜不准。
当广场中心的舞曲告一段落,当先前抱小外孙的陌生女孩,与小外孙亲昵、与我“拜拜”,狗狗走近我们,嗅小外孙的裤脚,小外孙就伸出手去,想摸小狗狗的鼻子。
我不知小狗狗是什么品种,也不知它和女主人家住哪儿。当我把送陌生女孩的目光彻底收回来,小外孙又拉着我的手,朝着狗的方向,朝着狗的女主人的方向,兴奋、迈步!
我拉着小外孙绕着狗和狗的女主人,走,慢慢的走,唠唠叨叨的慢悠悠的走;小外孙欲用手去抚摸狗的耳朵、鼻子,我阻止他“人小鬼大”这么做,尽管狗被女主人洗得毛发鲜亮、十分干净!
当我和小外孙围着狗和狗主人坐的练身器绕了几圈,小外孙流尿把开裆裤打湿了,我们不得不离开狗与狗的女主人。
四轮摇篮车载着小外孙的遗憾——不能与小狗狗亲近的遗憾,穿过热舞的中心,经过政府综合服务中心大门前,再钻过没有路灯的幽暗的、半关闭的政府大门口。
我一边推着摇篮车,一边把手机掏出来。
我打开手机相册的“视频档”,我播放先前在广场边缘攀爬架上俯拍的那“一段”:狗狗被女主人用绳拉着,步入广场,步入群舞的热闹的中心……
2017-09-08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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