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玉米(随笔)
徐驰原创
羊年暮春,本人在单位寝室的走廊上,用瓷盆种了两颗糯玉米。
几天以后,瓷盆中就长出了两棵绿色的玉米苗来。
看着玉米苗一天天长高、玉米的叶片一天天长大,我内心很受安慰。
有一天清晨,我在走廊上捉到一只“叫咕咕”,把它放到玉米叶上,“叫咕咕”与玉米叶的颜色一样,都是鹅黄色,稍不注意,没有人会发现这儿有一只“叫咕咕”呢!
7月中旬,外孙们放暑假了,我要送他们到广州、嘉兴去度假,与他们的爸爸妈妈见面;我担心玉米树没有人浇水,会干枯死掉,就拜托了同事陈龙波,请他看在玉米是鲜活的生命这情份上,不要忘了给它们浇水。陈是很负责的一位青年,硬是按照我的嘱托认认真真去做了;当我十多天以后回到单位,见玉米树长到了一米多高,还抽出了“天花”;而且玉米树下的吊兰,也开出一束束的小白花来。这,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呀。
每当我经过玉米树,都会以欣赏的目光注视它们,就像注视与己有关的某一部份……
而今眼目下,已过了“七月半”属孟秋时节,家乡正是上坡掰包谷的大忙节气。
但是,我无意中发现我种的这两棵糯玉米树,尽管只有一株“背了包”,但都没有长米;它们那枯瘦发黄发黑了的身影,在金风玉露中慢慢地,慢慢地走向生命的尽头,过早地显出秋气来了。
是什么原因让这两株糯玉米树没有长出米粒呢?
我私下认为,可能是种子自身的原因吧;想当初,我在老门卫张仲国兄那儿,捡了一小棒糯玉米,纯粹是以作观赏把玩,后来突发灵感,就从棒子上抠了两颗玉米下来,种入了瓷盆中,以期结出更多的糯玉米。当然,它们没有长出米粒,也有可能是肥料不充足的原因吧;记得,在老家种包谷时,是要下几次肥料才有收成的,下种要下,壅土要下,催包也要下,庄稼庄稼,全靠肥当家哈。
农谚道得好,“禾误一季,人误一生”。我呢,对走廊上瓷盆中的糯玉米不长米粒这一件事,没有一丝毫的遗憾。我回忆着它们曾经的葱绿,一只“叫咕咕”曾经在它们的怀中小栖,似乎更加明白理喻了它们夏秋两季“存在”的生命意义。
2015-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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