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京城
徐驰原创
忽然想起京城,想起那幢
具有传奇故事的老木屋
仿佛看见九妹沿着窄小的木梯
咚咚咚地登上露天楼台
面向县城凝眸眺望
向她内心憧憬的地方眺望
年老的祖父母在黄昏中
唠叨过去峥嵘的岁月,脸上现出
英雄豪杰才有的幸福光彩……
我想起老屋前的法国梧桐
一位始终微笑着的姑母
怀抱儿孙,短发在清风中飘颤
拉货的、和载客的车辆
一辆接一辆地开过去
九妹出嫁了,姑母的脸上
爬满……皱纹……
老木屋在树叶的飘落下摇摇欲坠
京城,不只是因为姑母的存在
才让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我曾经让九妹手了牵手
登上露天楼台,但内心的诗意日渐少了
低垂的暮色让人感觉我们是
迷航的小小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那株姑父亲手栽下的法国梧桐
在某个子夜被雷电劈掉一枝
成为悲剧时代的残缺美
我忽然想起没有童年记忆的地方
没有我姑父任何印象的流年岁月
我空虚着,一再追问自己
我是谁,九妹又是谁,姑母是嫡亲吗?
在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里
我又穿过老屋那面挖了孔
以门使用的砖墙,像九妹在露天楼台上
低声……召唤……
2014-05-10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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