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两首)
仿佛等待了许久,许久
仿佛也怀疑了许多时候
慢慢的走近
按捺着自己的激动
怕惊飞了一只雪地上孤栖的
牲禽
令人联想起伊人
她的狡慧
她的潜隐
她的体语
她的呼吸
联想起她捉弄人的伎俩
和掩唇的窃笑
不会因为内心的痛苦
不会因为情人的背叛
不会因为天寒与地冻
不会因为竹篮子打水
我就放弃自己的希望
就麻木了
就无灵了
在失望中重新树立希望
在无梦里创造新的契机
即使惊悚了冬眠的飞禽
我也要直面莅临的神圣
仰望着
朝拜着
像从前那样
像起初那样
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
2009-12-21冬至前夕
之二
冬至,吃了羊肉不会冷
把狐狸精当成一只羊
慢慢剥她的皮
慢慢炖熟她的肉
慢慢喝下她的汤
像猎人那样
满嘴的油腥
一身的膻味
冬至,不吃羊肉
就把狐狸精的影子,和魂儿
摄入感情的锅灶
让她肉化骨出
让她变成一罐香喷喷的汤
冬至,吃什么不好呢
野的狗,凶恶的狼,狡猾狡猾的
狐狸精和狐狸精姐
哪怕是吃她们的一块腮巴肉
吃她们的一个前爪
人也不会冷
人,也许还会变得更加野道
更加凶残,更加奸诈
冬至,我什么也吃不到
吃下的
是记忆,是失约,是一个人的
北风
2009-12-22冬至
评论